
身前是他滚烫得像烙铁的胸膛。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,翻涌着她看不懂的,
浓稠如墨的情绪,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嚼碎了,吞进肚子里。十年。她爱了他整整十年。
做梦都想和他有最亲密的关系。可现在,当这一刻似乎真的要来临时,
她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屈辱和恐慌。傅聿寒的指腹擦过她的唇,动作轻柔,
带着薄茧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。然后,他却毫无征兆地后退一步。
拉开了两人之间那暧昧又危险的距离。他慢条斯理地,将刚刚解开的两颗纽扣,一颗,一颗,
重新扣了回去。动作优雅,矜贵得仿佛刚才那个充满侵略性的男人,只是温绵的幻觉。
“去洗澡。”他扔下这三个字,随即,他转身走向房间另一侧的沙发,拿起笔记本电脑,
开始工作。那姿态,仿佛刚才的一切,都未曾发生。温绵愣在原地,心跳依然擂鼓般狂乱。
她看着那个坐在沙发上,姿态慵懒却熟悉的身影,一时分不清,自己心里涌起的,
究竟是劫后余生的庆幸,还是……一丝连她自己都唾弃的失落。她甩了甩头,不敢再深想。
逃也似的冲进了浴室。“砰!”浴室门被重重关上。温绵背靠着冰凉的门板,
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镜子里,映出她一张绯红的小脸,眼角还带着屈辱的湿意。温绵啊温绵,
你真是没出息!都决定不爱他了,怎么还会被他三言两语就撩拨得心神不宁!她拧开花洒,
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下,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。可她越想冷静,
脑子里的画面就越清晰。他的眼神,他的体温,
他身上那股让她迷恋了十年的雪松气息……她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。久到外面的傅聿寒,
已经处理完手头的工作。男人抬手看了一眼腕表,眉头瞬间蹙起。一个小时零二十分。
“温绵?”他喊了一声。“绵绵!”他又提高了一点音量,依旧没有回答他。
傅聿寒心头猛地一跳,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而来。她该不会……他顾不上多想,
几步冲到浴室门口,想都没想就拧开了门把手——门没锁。“砰!”浓重的水蒸气扑面而来。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