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方潇的脸......“姐姐。”方清梨突然转向方潇,泪眼婆娑,
“我听说你昨晚擅自出了祠堂,可曾来过书房?”方潇看着他眼中升起的怀疑,
忽然觉得无比荒谬。昨夜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他,今晨却要因为一幅画而接受审问?
“殿下怀疑我?”她轻声问,声音平静得可怕。裴忌张了张嘴,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方潇忽然想起那年冬猎,风头正盛的裴忌被精心设计,从马背上摔下来,断了腿,
太医说可能治不好。她冒着大雪去探望,却被他赶了出去:“出去,
我不想让你看见我这副样子!”她不想看见他继续颓废,可又近不了他的身,
只好在墙外一夜夜抚琴,来慰藉他。方潇垂眸看着地上哭得楚楚可怜的方清梨。
她本以为方清梨是靠治了他的腿,才获得他青睐。却没曾想,原来那段她被迫远离的日子里,
方清梨还冒领了她的身份,顺理成章地取代了她的一切。“殿下不必为难。”方潇缓缓后退,
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笑。“画既然已经烧了,是谁烧的,还重要吗?
”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恍惚间,她似乎又听见了那年的琴声,
看见了那个隔着宫墙静静聆听的少年。而今,曲终人散。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