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。我的哀嚎声持续了两个多小时,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开。
我本以为那是我经历过的最痛苦的噩梦。却不想,如此残忍地对我的人,
竟然是我结婚五年的妻子。柳飞雪推门进来的时候,我正呆呆地坐在床上掉眼泪。
她故作紧张地问道:「怎么了志远?是不是伤口又痛了?」她熟练地从床头柜里拿出药膏,
要涂抹在我手上。这样的事情,她每天都在做。我曾经多么感动于她的温柔呵护,如今看来,
却只觉得彻骨的寒意。她是怎么做到如此狠心对我,事后还能装作悲痛欲绝的样子?
「吹吹就不痛了,」她轻柔地对着我的伤口吹气,「看你痛,我好心疼。」我猛地缩回手,
她的呼吸喷在我的伤口上,像毒蛇吐出的信子,让我恶心。她愣了一下,
随即委屈地问道:「志远,你怎么了?是我弄疼你了吗?」我别过头,
不去看她那张虚伪的脸。「没事,我不疼了。」她轻拍我的背,安抚道:「睡吧,别怕,
就算你的手真的全废了,我也不会离开你的。」「我找到一个好医生,
明天带他来看看你的手。」我闭上眼,任由泪水滑进枕头。她怕是巴不得我永远是个废人,
让她没有后顾之忧。我躺在厚厚的被褥下,却全身发冷。混合着伤口的疼痛,
我的心就像被丢进了绞肉机,翻搅着,撕裂着。第二天清晨一早,
我就出门给哥哥的旧领导陈营长打去电话。简单说了一下我这边的情况。他听完后,
沉默了很久,最后只说了一句:「你等着,我过几天来接你。」挂了电话,
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。陈营长是我哥生前最敬重的领导,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。我哥,
为了救柳飞雪,葬身洪水。柳飞雪跪在陈营长面前,哭得肝肠寸断,发誓要照顾我一生一世。
却不想我哥用命换来的,竟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魔。我去了趟公社,
求工作人员帮我手写一份离婚申请。我颤抖着按下手印,每一个指纹都像针扎一样疼,
却比不上心里的痛。似不死心,我又去了一趟医院。医生看着我几乎变形的小手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