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都是男子的军帐里进进出出。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应有的回报。可我现在才知道,
看起来专情独一的安云澜,骨子里和大多数男人一样。甚至某些方面要更加不堪。
见我没了睡意,他没再催促我上床,但依旧拿了毯子来给我盖上。如往常一般的细心,
现在我却只觉得恶心。安云澜并没有发现我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,体贴地将毯子给我盖好后,
他坐在榻上矮桌另一侧,拨弄着过长的烛芯开口。“蛮国这一两年虽然安静了不少,
但野心不曾熄灭,在回京之前,我需要配合大将军安排好边关的军队布防。”我不语,
只是抬眸看他。安云澜已经习惯了和我的相处方式,
连停顿都没有就即系说道:“月岩关的布防已经有别人接手了,
接下来我要奉命去关城一段时间。”“去多久?”“短的话一个礼拜,长的话半个月。
”他放下镊子,跳动的烛火恢复正常。“这次你需要收拾回京的家当,我就不带你了,
回来的时候我给你买点心。”这是七年来,他第一次说和我分开。他的理由很正当,
我也没有借机做作。等他出去沐浴后,我踩着鞋走到外室,手指搭在挂在架子上的外袍上面。
他白天在酒楼和同僚喝酒,可外袍上却没有沾上一点酒味。我心中疑惑,
下意识贴近外袍闻了闻。一股淡淡的脂粉气混杂着嫩豆腐的清香传入鼻中。几乎在瞬间,
我脑海里就勾勒出了娇小玲珑的身影。两条街外兰花儿。兰花儿没有姓,今年十五岁,
两年前孤身流浪到月岩关后。边关常年遭受敌国骚扰,
对这里生活的人家来说生离死别很正常,也因此对活着的人更加怜惜宽容。
兰花儿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,脚下的鞋都露着脚指头,一下子就引起了街坊四邻的心疼。
再加上她有着一手祖传的豆腐技术,做出来的嫩豆腐比别家都清香爽嫩,
很快就在大家的帮助下在这里扎了根。后来听说她成了婚,夫家对她格外宠溺宽容。
知道这个消息后,我还专门绕路过去恭喜了一番。可现在我才知道。
那个对兰花儿格外宠溺宽容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