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意用嘴吹了吹才喂我。任谁看都觉得是值得托付的良人,十年间的每一刻,
我也是这么觉得的。我推开贺景言举着勺子的手,颤抖着问,“孩子呢?
”贺景言故作悲伤:“老婆,你怀的是个死胎,生出来就没了气。不仅如此,
你的子宫也被他感染了。”“我已经吩咐人将这个贱种扔了,凡是伤害我老婆的,都该死!
”多么情深似海的话语,可我却觉得浑身冰冷。我流着泪扶上贺景言的肩膀,“求你了,
我想再见他一面,毕竟他是我十月怀胎的孩子。”贺景言不动声色地把我的手扒开,
语气里多了份不耐烦。“都说了他被处理了,你是听不懂人话吗?
”“你的子宫也因为他而受到感染,不得不立刻手术。”“我已经领养了一个小孩,
到时候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。”幸福的一家三口?我冷笑出声。我刚想反驳,
却对上贺景言厌恶的表情。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俯视我,“书吟,你刚经历丧子之痛,
我不想跟你计较。”“但为了你好,你的子宫必须立即摘除。”我想勾着贺景言的衣袖,
求他让我和孩子见一面。却被他厌恶地甩在地上,贺景言面不改色地朝门外喊道,“护士呢?
怎么还不进来?”“病人情绪这么激动,快给她注射镇定剂!
”最终我只能看着鱼贯而入的护士,徒劳地挣扎。然后被推进手术室,
接受着这场所谓出气的子宫摘除手术。贺景言好狠。除了最开始那针镇定剂,
别的什么都不给我打。所以在摘除子宫的过程中,我一直很清醒。
手术刀一层层划开我的皮肉,巨大的痛楚快要我晕厥,可我却一声不吭。等我出来,
汗水已经将病号服浸透。贺景言恢复了往日的无微不至,他担忧地看着我,
眼里的关切和平日如出一辙,“受苦了吧,我的书吟。”“你放心,我以后会对你更好的。
”他似乎想要在我的额间落下一吻,可我转头背过身去,只留给他一个固执的背影。贺景言,
我们哪还有什么以后?2我拖着孱弱的身体,勉强回了家。书房并未上锁,
因为贺景言从不担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