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茶桌上还放着一个旧的荷包,他颤抖着拿起来,那是我第一次学女工时绣给他的荷包,
却因为静怡说那个花色漂亮,便送给了静怡。那天,我和他发了好大的脾气,
那是我给他做的第一个荷包,上面绣了他喜欢的竹子,手指戳的都是洞。
但是这样一个珍贵的荷包,他就这般轻描淡写给了静怡,并说:“不过一个荷包,
静怡喜欢给她便是了。”而静怡拿到手的当天,便失手掉进了湖里。我气得逼她下去捡,
她却哭着倒在兄长怀里嘤嘤道:“表哥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再绣一个赔给你好不好?
”“姐姐好生气,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啊,也不是烟儿不想下湖里捞,
我只是……风寒刚好不能碰冷水。”兄长铁青着脸骂我胡闹,让我回院子里抄书静心。
我哭着跑回院子,直到晚上,我自己带着丫鬟去把荷包捞了起来,它早已泡得面目全非。
如今,它像一个垃圾一样扔在桌面上,无人再珍惜。兄长想了一下,又冲到了库房,
我的贴身嬷嬷站在那里,像是早料到他会出现。嬷嬷把一把钥匙交给他:“大少爷,
小姐吩咐了,这是府上库房钥匙,她只搬走了夫人留给她的嫁妆,一共一百二十四抬,
嫁妆单子在这。”“余下的全是将军府的东西,你给小姐备的嫁妆,她一件也没有拿走。
”“这几箱是给武安侯的东西,还请大少爷转交。”“小姐也留了单子,
大少爷可以细细核对。老奴交待完,该去向小姐复命了,老奴告退。
”静怡从后面气喘吁吁地追上来:“表哥。”一看大开的库房,里面箱子空了一半,
尖叫道:“怎么会这样,姐姐怎么搬走了府上这么多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