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就像换了一个人。陌生到让我害怕。心疼到连呼吸都是一种折磨，我紧紧压住胸口，
仿佛每一口空气都带着寒针，扎进我的心口。王淑还是那个王淑，
同样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。为什么前后的差别会这么大？我身形恍惚，
扶着墙边躺回自己床上。王淑听到了脚步声，挂了电话就走了过来。看到敞开的房门，
眼里藏不住的紧张，“小强，你醒了？你怎么还穿着西服？”我默不作声，
目光直直地盯着天花板，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。我几度开口，却几度发不出声。
王淑见我难过，心也慌了起来，摸着我的脸轻声细语问，“怎么了？
是不是这里的护士欺负你了？这西服是他们逼你换的吗？没事，有我在呢，
不怕不怕……”每次护士给我加大药量的时候，我总是会不受控的大小便失禁。
护工刚开始对我很有耐心，可当她发现，我回回都会拉裤兜的时候，
就大发脾气趁着没人偷偷打我。每次我默不作声，她就知道有人欺负我了。
她依旧像往常一样，抱着我，替我处置那些伤害我的人。我咬着牙，努力控制情绪，
微微点了一下头。王淑见我情绪稳定下来，侥幸呼出一口气，“你说你，有我在呢，
你怕什么？有人再敢欺负你，你就大声嚷嚷，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被一个小丫头欺负了？
”“你啊！就是太软弱，不像阿南，谁敢欺负她直接一脚给人踹飞。”自从我瘫痪后，
他总是带程南明目张胆地来家里。每当我开始怀疑他们的关系，
程南总是会想尽办法逗我开心，想尽办法照顾我。反而我常常瘫在床上，
会内疚耽误了他们的时间。会想起摊在床上的那五年，喉咙里就像堵着一口浓痰，
咽不下也吐不出。我狠狠地咬着嘴唇，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王淑满心满眼都是即将到来的小鲜肉，对我的反常视而不见。“小强，
阿南最近因为找个工作的事情压力很大，一会你给她讲个笑话，让他缓解一下情绪吧！
”她一门心思地想要哄程南高兴。可我的心堕入一片谷底。她利用我的内疚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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