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保护好宝宝,更没有保护好爸妈,对不起。”“都怪我没用,念念,
抓到肇事者那刻我恨不得杀了他替你报仇,一命抵一命也好,可是我不能!”“你需要我的。
”他红着眼,悔恨和愧疚的表情那么真切,看不出丝毫作假的痕迹。“……疼,好疼。
”我张了张嘴,眼泪突然掉下来。除了伤口迸裂的钝痛,更多是心口处的无措,
浓厚的近乎将我淹没。一侧检查的护士将成堆的药粒递给我:“疼是没办法避免的,
腿部神经在彻底坏死之前都得咬牙熬着。”“您不如想些开心的事,来陪护的丈夫这么多,
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做到五分钟量一次体温,十分钟换一块纱布。
”我怔怔地盯着背过身去倒水的顾言聿。直到他似有所觉地转过头,正对上我的视线。
“念念。”他垂下眼睑,错开了目光。“你昏迷的时候离不开人,我也没有处理爸妈的尸身,
你,你难受就给我打电话好不好。”“会好的,没有孩子我们可以去领养,
养父养母没了你还有亲生父母,念念,会好的。”我没有说话,死死掐住手心。就在刚刚,
他的手机弹出一条婚礼场地预订成功的消息。新郎:顾言聿。新娘:童薇。他没发觉,
我没点破。2顾言聿走得急,留下了他的办公笔记本。他所有的电子设备都是同一个账号,
密码都是我的生日。我们在一起五年。正如他对我从不设防,我对这段感情,
也一直抱着最简单,最坦诚的真心。顾言聿相册备份里基本上都是我的照片。我笑,我生气,
我在舞台上熠熠发光的身姿。几千张的单人照,
偏偏混了一张三个人的合影——童薇刚出产房时,顾言聿手忙脚乱地抱着孩子,
满脸泪水地去亲她的额头。我颤着手合上电脑。累。心肺俱疲的累。往常静不下心的时候,
我总喜欢上网学织衣服。宝宝满月穿的,一岁穿的,手里拿着的小玩具,
零零散散地堆满了婴儿房。从前顾言聿总爱陪我做这些。虽然他不织。但喜欢坐在我腿边,
一动不动地盯着我,把我的脚放到他肚子上捂着。“念念,我喜欢你。”“念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