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抑制不住地呜咽出声。“枝意,你怎么在这?”男人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。
我看着梁牧池眼底深处的那抹紧张,沙哑着嗓音开口。“我看你不在疗养室,出来找你。
”梁牧池俯下身,轻柔地拭去我脸上的泪水。“我来问问医生你的恢复情况而已。
”“你怎么哭了?”我听出了梁牧池语气里藏着的试探意味,强压下心中的悲痛。
“推轮椅太费力,我在恨我的双腿为什么这么不争气,三年的治疗却毫无效果。
”梁牧池松了口气,然而下一秒我说的话却又让他的一颗心提了起来。“这三年我做的疗养,
真的能帮助我的腿恢复吗?”梁牧池呼吸一紧,脸色白了几分。“枝意,
医生说三年前那场车祸你的腿实在是受伤得太过严重,疗养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帮助你恢复,
我之前没告诉你是害怕你放弃自己。”“不过你放心,不论你能不能恢复,
我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。”像是怕我不相信似的,梁牧池将检查报告递给了我。
我看着报告单上,写得清清楚楚的“粉碎性骨折”五个大字,眼泪再次不自觉地流了满面。
梁牧池不可能不知道,作为一个舞者,双腿就是我的命。
江蔓蔓的梦想是站上国家文工团的舞台。我又何尝不是呢?
可他还是为了成全江蔓蔓选择伤害我。攥着报告的手指尖因用力而发白,
我拼命抑制住心底汹涌的情绪。“回去吧。”梁牧池一脸心疼地将我搂在怀里。“好,
我们回家,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。”我没有错过梁牧池骤然放松下来的神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