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和安安的婚礼,只要她不在,安安就能风光嫁进来。”宴知行看不见的角落,
泪水打湿了枕头。原来我以为的救世主,是制造痛苦的深渊。我期待的婚礼,
是夺走我生命的谎言。既然如此,我如他所愿。1宴知行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寒刀,
狠狠刺进我的心里。大脑还是一片空白,眼泪却先一步滑落。“不愧是宴总,商场杀伐果断,
情场也是手拿把掐。”“别废话,三天后的车祸你安排好了吗?她的胎儿和子宫,都不能留。
”电话那端的声音又多了几分谄媚。“宴总,这次不比八年前那场车祸,
两百万是不是少了点啊?”我猛然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。看见宴知行没有任何疑虑,
“再加一百万,这件事情必须万无一失。”那人乐开花,连忙附和,
“宴总果真是港圈第一深情,我看薛声声死缠烂打这些年也赚大了。”我咬紧双唇,
直到嘴里多了几分血锈气。才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。宴知行挂断电话,发现枕头上的泪痕。
连忙蹲下身,眼里都是心疼,“怎么了声声?做噩梦了吗?”他将我拥入怀中,
耐心地拍着我的脊背,“乖,别怕,我在。”宴知行身体里熟悉的暖气包裹住我。
可我却浑身冰凉。如果不是亲耳听见,我难以置信。
原来当初一遍一遍告诉我他不在意我是个聋子的宴知行,和一手策划那场车祸的人。
是同一个。甚至这个人,在三天之后。要再一次通过车祸残害我的身体。
我以为的爱情和救赎其实都是镜花水月。算计和欺骗,才是他和我的纽带。
因为本能害怕我止不住地发抖,甚至干呕。宴知行看着我生理现象而泛红的眼睛,
自己也慢慢湿了眼眶。他温柔地揉着我微微隆起的小腹,满眼深情,“声声,都是我不好,
如果我能替你承担一些痛苦就好了。”我看着他和从前一样珍爱我的表情,内心毫无波澜。
他弯下腰将耳朵贴近我的小腹,双目欣喜。可我忽然觉得好累。
于是摘下宴知行亲自刻下我乳名的助听器,死死捏在掌心。宴知行的声音终于消失。
这个世界终于清净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