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她却急得给我打电话:“不是说好半年就回吗?你后悔了?”“没有,只是有点麻烦,
还需要一点时间。”“老师的推荐信差不多到了,你注意查收,去分公司挂个名。”半夜,
我被胸闷心悸折磨得醒过来。顺势去床头柜拿药,一口吞下。但是症状并没有得到缓解,
反而愈发严重。恶心,前脑钝痛,接踵而来,曾被暂时遗忘的痛苦记忆通通绕在我的脑中。
让我忍不住抓住身边的一切利器,狠狠地刮破自己的皮肉。彻夜未眠,
天微微亮的时候我才发现,床头柜上的药,居然被换成了维生素!浑身血液倒涌,
我不顾强烈的眩晕感,直直冲进简溪月的主卧,一把揪住她的衣领。“简溪月,
是不是他换了我的抑郁症急救药?”我的手指指着他怀里的张青岩,披头散发,像个疯子。
下一秒却被捂住嘴巴,强行拖出了卧室。又一次被摔在冰冷的地面上,我忍不住的冷笑。
笑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。明明上次张青岩偷偷解开了我攀岩的安全绳,
导致我从八米高空摔落。从ICU出来后,女人却轻声安慰张青岩,
转头对我恶语相向:“没那个本事就不要再做极限运动了,看把青岩吓成什么样了。
”见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,生怕吵醒里面的人,我有些不死心,
问:“你知道抑郁症发作的时候……”我的话被打断,她一句话没说,快步把我拉到客厅。
“我知道,你很难受。但是你忍忍也就过去了,青岩受到刺激,是会脑死亡的!
”“我为了你把他逼成精神病,你就不能对他多一些宽容吗?”我讥讽一笑,
“我还能怎么宽容他,把脖子洗干净,递把刀给他玩儿吗?”“你……”她朝卧室看了一眼,
命令般地施舍我:“我答应你,等他好了之后,我们就结婚。但是在他面前,
你始终要要扮演好保镖的角色,事事迁就他。”看了眼时间,她默认我已经同意了,
头也不回地去陪张青岩了。我打开手机,找医生又要了瓶药。“你的情况是不是恶化了?
要注意调节心情,不要再变成高度抑郁了。”我反过来宽慰了医生两句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