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十六岁跟着他,二十四岁总算认清:蒋睢一丁点都不爱我。他为了白月光害我流产,
作为回报,那我便也让他的商业版图流产吧。我向警方递交举报信的那日,
蒋睢追求了长达二十年的白月光病死了,终年三十八岁。他终于松口要与我结婚。
看着他高高在上的神色,宛如施舍般的语气。我笑着解开今早他替我编的麻花辫,
踢掉了脚上的老北京布鞋。「老牛吃嫩草,你好意思吗?」蒋睢老了。
我开始厌倦他身上的雪茄味,以及越来越乏味的床上技术。云歇雨收,
蒋睢站在落地窗前点烟。我却还未尽兴。我无趣的舔着唇角,面无表情的盯着蒋睢的背影。
抽完第三支烟,蒋睢终于小心翼翼的拨通了一个电话。我翻了个白眼,这种时候打电话,
不用想就知道是打给谁。果然,电话那头传来白洛枝婉转的声音:「睢哥……」
蒋睢深呼吸了一口气,动作不甚温柔的将我从床上拽起来。我撇了撇嘴,
掐着嗓子矫揉造作的呻吟了一声。「啊嗯,轻点。」电话那头的白洛枝沉默了片刻,
语气变得沙哑起来:「宋小姐也在吗…那我先挂了,睢哥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