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抓住沈清怀的衣领。在周雪晴看不到的地方快速的笑一下,
沈清怀就着沈清砚力道双腿一屈,从蹲变跪:“我什么啊?清砚你在说什么?”坚硬的冰面,
跪下去的声响尤其重,本来还有愧疚的周雪晴,也不愧疚了:“沈清砚你什么意思?
清怀做错了什么值得你逼他下跪?是他把用于活命的衣服给你,给错了?还是嫌我先救他,
没救你,而不满意?”“是他推我,是他故意把我推下去的。”沈清砚抬起通红的眼睛。
周雪晴顿了一下,更生气了:“你是不是脑子被水泡胀了,发疯了?
事发的时候清怀自己脚也卡住了,哪里分得出手推你?你就是想诬赖他,也找个合适的理由,
可以吗?”和屁股坐歪的人是说不通的。沈清砚不再回应,只环视四周,
想看刚刚那两个路人还在不在,还有没有其他的目击者。周雪晴说了几句,他都没理,
她也怒了:“你好自为之吧。”把刚倒出来的物资一股脑拢进背包,他提着两个背包,
带着沈清怀拂袖而去。目送他快步离开的背影,沈清砚缩了缩冻得梆硬的肩膀,
继续找目击证人。找了一圈询问无果,他只能暂时放弃这件事,
花高价从其他人手中买到备用衣服,东拼西凑的换好,和新认识的驴友一起,
继续一个人的旅行。一连几个小时的跋涉,他徒步完整条冰川。夜色降临,
他幸运在终点看到十六岁那年就在期盼幻想的极光。“还真是美啊,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美。
”仰头看绚烂多姿但也神秘莫测的极光,他长睫毛轻颤,落下泪来。来时漫漫,回去却容易。
经历一场跌宕起伏的创伤,沈清砚连就地休养的心情都没有,即日打包行李,奔赴机场。
坐那么久的飞机过去,只一天就回来了,沈父惊讶:“清砚你这是玩得不开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