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“你千万不要有事,我们能回去,一定能回去的!”他抱我上了一辆车。
在身后地面塌陷时奋力往前开,直奔最近的一家医院。路上空无一人,
医院里也是一个医生都没有。因为有人从梦中脱离,入梦仪就不再维系世界的完整性,
到处都是BUG。“我……我来给你换药……”他双手颤抖着打开我胸前的纱布。
一层层被鲜血浸透,他不知该怎么上药,只能手忙脚乱把各种标记止血的药物往我伤口上撒。
可血还是越流越多,仿佛要流干似的。“没关系,反正我们被困在了梦里,
是死是活都不要紧了。”能葬身在自己倾尽一生的研究成果里,我也没有什么遗憾。
只是……我真的很想再看一眼那对栩栩如生的小泥人。像极了疼爱我的爸爸和妈妈。
晕晕沉沉不知过了多少天。每次睁开眼睛,陈燃都守在我身边。有时嘴唇干得难受,
他就拿棉签沾上水,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为我擦拭。到处都是翻烂的医书,
他上药的本事也越来越熟练。血渐渐止住不再流,我也慢慢有了力气。“梦梦,
你是科学天才,一定有办法带我们出去对不对!”他满怀希望地问我。真可笑,
一个多月前还说我是科学怪人,呆板无趣,现在全都变了。当然能活过来总是好的,
我也开始回忆入梦仪的唤醒模式,隐约想到一个办法。“当我入梦时,
需要找到和现实情感关联强烈的物品作为媒介,通过它将自己从梦里拽回现实。
”“如果有这种东西,兴许还有办法。”我们不约而同想起那一对被摔坏的泥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