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她慢悠悠脱了毛衣,随手一扬。那件枣红色毛衣,便直直落进了一旁的火坑。女人拍了拍手,
语气轻佻。“死人留下来的东西,我还不想穿呢,多晦气!”火苗窜起来,吞噬着毛衣。
我疯了似的要扑过去捡。季言死死拽住我,力气大得几乎要折断我的骨头。“疯妇,别闹了!
烧了就烧了!”“你怎么如此不清醒呢?”火坑里的毛衣渐渐蜷成一团黑灰,最后化为灰烬。
我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,瘫坐在地上。原来十年情爱,抵不过他对另一个女人的一句怕冷。
原来我视若珍宝的念想,在他眼里,不过是件可以随意赠予随手焚烧的旧物。
我气的吐出一口血液。与此同时,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在我胃里翻涌。我没忍住,
跑到厕所吐了个昏天暗地。出来后。顾玉戏谑指着我的小腹。故作惊讶道。“雪儿,
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?”“也是,这些日子阿言都在我屋里,你要是寂寞了,跑出去偷人,
也是有可能的。季言看向我,清寒的眸子泛起一丝怒意。“何雪,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!
”我头皮发麻,忽然想起和周知白的那个夜晚。在思想封建的80年代。
要是还没有订婚就怀孕可是会人骂死的。“承认吧,你个红杏出墙的女人,背叛了阿言,
怀了别人的野种,真让人恶心!”顾玉尾音轻挑,眼波扫过季言。“阿言,你也别怪雪儿,
她一定是太寂寞才惹出了祸…”季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后退的动作毫不犹豫。
他抬手掩住唇,又是一阵干呕。“何雪,你个不要脸的荡妇!”这些年,
他对我说尽了难听的话,而我也从最开始的心如刀割,渐渐变得麻木。“阿言,
你可别气坏了身子。终归是乡野村妇,骨子里的脏是洗不掉的。她跟多少男人打过交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