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死死盯着陈祁生。一字一顿的开口道:“陈祁生,我们离婚吧。”陈祁生嗤笑出声,
一副像是看弱智的目光凝视着我。那样的理直气壮像是压根不认为我会真的跟他离婚。
我没再说话,侧头看了眼屋内楼梯上站着的严若清,转身离开了小洋楼。回到家中,
我直接拨通了爸爸从前老战友的电话。“陈叔叔,您上次跟我说,
改革开放国家扶持电子行业,我大学的专业您知道,能不能去您深圳的公司?
”陈叔叔大为震惊。“孩子,我当然欢迎了,可你之前不是还说,舍不得你丈夫吗?
”我苦笑一声,并没解释,只是态度坚决道:“陈叔叔,我是认真的,我也想靠自己的能力,
帮爸爸平冤昭雪。”回到家,陈祁生的爸妈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瓜子皮吐了一地。
陈祁生的妹妹抱着一套新买的毛呢长裙,献宝似的展示着:“你们快看啊,
这是若清姐亲自帮我挑选的,花了我哥好几张粮票呢。”我进屋之后,婆婆先看到我。
她立马吐掉嘴里的最后一块瓜子皮,用脚尖锵了锵地面。“喏,林暖菲,来给我把地扫了。
”小姑子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,刚刚的炫耀神情也被一抹厌恶所取代。“什么东西,
现在你可不是当初的富贵小姐了,还不是我们老陈家养的一条不会下蛋的老母鸡,
比若清姐可差远了。”就在这时,陈祁生带着严若清拎着几包牛皮纸袋包装的桃酥进了门。
严若清热络的凑到公公婆婆身边,娇滴滴的道:“陈叔陈婶,我知道你们爱吃桃酥,
所以专门去供销社买了点,你们快尝尝。”说完,抬眸扫了我一眼,也拿了一块走到我身边。
“暖菲姐,你之前去小楼的时候怎么都没跟我打声招呼,也怪祁生前一晚实在太折腾人,
可把我累坏了,你快吃口桃酥,我特意买的。”严若清话里有话,态度丝毫都不遮掩。
厚脸皮的把两个人的关系摊在大庭广众之下,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。
我垂眸看着她手上的桃酥。这样的东西,我往常不知道买过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