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现在这副模样她再认不出,还是不愿跟我这种背叛感情的人再有瓜葛?“啊!
”伴随一声叫喊,我未及醒转便被一巴掌抽得跌倒。“你想烫死我吗?
”男人看着手背上烫出的红点怒目而视。我慌忙捡起残旧的人工耳蜗戴好,连连鞠躬道歉。
男人拉着裴绵的手有些委屈,“明天还要拍宣传照,要是留疤怎么办?”裴绵满眼心疼,
捧着男人的手轻轻吹气。“没事哈,等回家我给你敷独门祛疤膏,
要是真留疤了就纹个纹身遮着,我陪你。”她撸起袖子,拍拍手臂。
原本纹着我名字的言字已经被洗掉。那次我被玻璃划伤手臂,医生说伤口太深可能会留疤。
裴绵知道后便自己研究古方配出了独门祛疤膏。纵使每晚涂抹,我还是留了浅淡的疤。
她怕我难过,便让我在手臂上纹了她的“绵”字,自己则纹了徐言的“言”。如今,
我的最后一点痕迹都被抹掉。独属我的偏爱终于也成了别人的。我扯紧被烫坏的衣袖,
生怕显露尴尬。耳蜗好像二次损坏了,我看着面前男女嘴唇张合,却听不太见声音。
只能反复拍打。“跟你说话呢!”男人狠推了我一把,“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?当志愿者的,
在工作的时候戴耳机听歌?”裴绵瞥我一眼,陌生又冷漠。住持匆忙赶来为我解围,
我却拉住了他。“对不起。”我再深深鞠躬,“要是您想解气,大可以烫回来。
”我露出没有纹身的那条手臂,挺直腰杆。“算了。”裴绵挽着男人的胳膊,
“没必要在无谓人身上耽误时间,被媒体拍到就不好了。
”她踮脚凑在男人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,男人转怒为喜。“那我先去车里等你。
”他瞪我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。裴绵抽出支票晃了晃,“住持应该知道,
銮盛娱乐每年捐的香火钱是最多的。”“希望您招志愿者的时候擦亮眼睛,
别让工作不认真的人来混吃混喝,明白吗?”住持为难地看了眼我,最终点点头。我才明白,
裴绵眼里的情绪是什么。不是爱,不是恨,是终身无法原谅的厌恶。她可是被撞倒,
都能拍拍灰...